天才小羲绝赞熬夜中

我是赤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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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马三)Like strangers (三)


无论怎么样我还是没办法恢复到一年前我写(一)时的水平,对不起……

上一篇发不出来的我放大眼了。

下一篇可能是在我高考结束后了,家人们,且看且珍惜。

如果有bug请不要迟疑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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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三郎走出校门时,那股带着奶油味的,略带着苦涩的烟草香气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抬眼,那个靠在墙上抽烟的男人正在注视着他,墨镜遮不住血红的双眼。他把头发漂得极白,有着雪浪纸一般的轻薄质感。在阳光下他的头发连同肤色一起白得反光,像三郎根本就懒得做笔记的国中数学课本。男人又摘下墨镜,露出上挑的眼角,并招手示意三郎过来。

三郎也顺从地走了过去,就像往虎口里走去的迷途小羊羔。

但小羊羔得到的不是沾染了血腥的利爪尖牙,而是那只恶虎的庇佑。



“在学校附近抽烟的话,我会在保安来之前把你赶出去的。听到了吗?碧棺左马刻大——人——?”三郎几句话下来丝毫不带敬语,却又故意拖长敬称的尾音。他抬手就要把他嘴上的烟夺下来,左马刻挑眉,突然抓住他的手。三郎想起手上伤口,心中一惊,猛地抽离手,又掩饰一般冷哼一声,把书包递了过去。

左马刻接过包,忍不住笑了。“你最近在揽万事屋以外的活?”

“你管得太多了。”三郎移开视线。

左马刻马上把人拽过来往头上敲了个爆栗。

“哇啊!!”三郎捂着头,自以为凶狠地瞪了左马刻一眼,这种威慑力对于左马刻来说就像是一只小猫崽对着老虎张牙舞爪无能狂怒。

“没礼貌,代替你哥好好教训教训你,长点记性。”

三郎嘀嘀咕咕了几声。这点力度虽然说不至于变傻,但是有着要长到185cm这种蓬勃野心的小朋友还是对这个头部暴击耿耿于怀。



三郎走在左马刻的身后,打量了下周围匆匆从他俩身上略过的眼神,于是和左马刻更隔开了点距离。

“怎么?”左马刻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离我远一点,起码在学校里我可不想……听到我在被黑道包养这种话了。”三郎嘟囔着。“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已经懂得这些了?”左马刻又走近他。“不过,他们也没说错。”他吹了声口哨。

“哈?!!!”

小猫猫可听不得这话!他恼羞成怒地握紧了拳头,随后快速冷静下来,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男的就是这样幼稚又恶劣的人。三郎这样安慰自己。

“明明是因为你更吃这一套,死恋童癖。”三郎眯起了眼。“这我没说错吧?”

左马刻耸耸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面对小孩子,他的脾气意外地好。

他带着三郎拐进一个小巷子。那里停着辆对于男高中生们来说帅气得惊人的摩托车,通体黑色镜面涂漆显得格外光亮,流线型车身上也没有二郎吉他上那种色彩艳丽的贴纸。干脆,简洁,三郎很喜欢这种不拖泥带水的风格。

左马刻把三郎的书包扔回给他,然后把仅有的一个头盔递给三郎。



虽说机车是男人的浪漫,但是三郎对机车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对任何野蛮的东西都嗤之以鼻。但是,即使他不认得这是什么车,但以他对左马刻的消费能力的了解,这车要是碰坏了,估计几十个二郎的吉他都不够赔。

他接过左马刻递过来的头盔,比对了一下,勉强能戴。

三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左马刻不会戴这种东西,但是他怕死,他还年轻,他银行卡里还有几百万,他还有好多桌游没有玩上。所以即使会被这个逮着机会就嘲笑他的烦人大叔嘲笑他也要戴。

“车怎么过来的?难不成是你飞跃横滨海开过来的?”三郎戴上头盔。好重。他暗暗抱怨了一句。

“只是之前把车运到了这边,然后就忘记了,现在洗了洗就来接你了,反正也没人敢偷。”

“……你这也太招摇了。”

三郎露出了看暴发户的眼神。确实,这车就算是不上锁,放在这里也绝对不会被偷。毕竟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人身保险都凑不够买这车的零头。三郎又瞥了一眼车,叹了口气。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找你吗?”左马刻靠在摩托车上问他。

“差不多猜到了,我觉得这个时候你也应该找上我了。”三郎努了努嘴。“东西在家里,你要送我回去吗?”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左马刻坐上车插进钥匙。“上车,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哦,那等一下。”三郎站在原地抱臂看着他。

“又干什么?婆婆妈妈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左马刻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报酬是什么?”三郎看着他情绪的变化,依旧面不改色,像一只得寸进尺的猫。

“3070pi显卡。”

“和我现在有的差别不大,不要。”

“新耳机?”

“价格不够。”虽然这样说,但三郎的眼睛亮了亮。

“那就加上你哥喜欢的那个大葱一样的绿色双马尾的演唱会门票。”左马刻啧了一声,手指敲起摩托车车头,发出笃笃的声响。

“成交,两张门票附加铁三角耳机,型号一会发你。走吧。”三郎跨坐上了车。

“嗬,真是狮子大开口。”虽然这样说,但总体上左马刻没有太大异议,像是在讨论生日的时候要送什么礼物给这位小朋友一样,而不是一场交易。

他扭动车钥匙前回头看着三郎。“你坐稳了,摔下去哭鼻子我可不管。”

“切……”三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扭扭捏捏地抱住了左马刻。

“这样也行。”左马刻笑了笑,他本意是让三郎扯住自己衣服的。他掐了烟,把烟屁股扔在地上。



三郎看着地上的烟头暗自出神。

当然,他才不会劝这个老烟民“抽烟有害健康”这样的话,多管闲事不是他的风格,而左马刻又怎么会听一个比他小一轮多的小孩的话呢?

因为这不是Peace牌的烟,他才会那么关注吧。他想。和他认识那么久了,左马刻的口味在他的印象里好像真的一直都没变过,直到今天,才突然闯入了一丝陌生的气味。淡薄的烟气飘过三郎的鼻尖,他今天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去闻空气中残存的烟草气息。

幼稚,固执和任性的味道,但在人群中绝对是与众不同的。

或许会上瘾,比21焦的peace更甚。

三郎抿了抿唇。

“在想什么?”左马刻扭动钥匙,准备和自己这辆久违的爱车再磨合磨合。

“没什么。”三郎回过神来。“我在想——既然是放在这里的摩托,以前坐这个位置的是一哥吧。”虽然是在撒谎,但三郎的声音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带上了些轻松的调侃。

左马刻启动引擎的手顿了顿。

“你聪明倒是聪明。”

“就是话太多了。”

左马刻拉满油门,摩托车吃足了马力将前轮向上抬起,嘶吼几声,对着街道猛冲了过去,强大的失重感和惯性把三郎吓住了,他紧紧抱住了左马刻的腰。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臭大叔!!!你慢一点!!!!”

引擎的巨大轰鸣声盖过了三郎的惨叫。

左马刻自动忽略了耳边噪音,哼着歌,抓着摩托车车把,习惯性压低重心。他感觉到后背紧贴着的肉体温度,就像是毛茸茸小动物一般温暖。他轻轻笑了一声。

这笑声随着掠过摩托车两边的风消散了,空气中只剩下未装消音器的摩托车引擎声。三郎的尖叫停止了,他缓过神,双腿将摩托车车身夹得更紧,随后手不再环绕着左马刻的腰,而是扯住他浆洗得干净硬挺的衬衫,把这一身高档衬衫扯得皱巴巴不成形状,下巴靠在左马刻的肩上,隔着一个头盔闻着他身上已经浸透全身的烟味和衣服上勉强幸存的洗衣液香精的香气。



在行驶一段时间后,三郎终于缓过神,看着两边迅速闪过的行人开口。

“……完蛋了,我真的不想在明天报纸的花边新闻板块上看到火貂组少主带着包养的男学生开豪车兜风这种东西……”

“这也叫豪车?下次你来横滨,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豪车。”

“……暴发户。”三郎看着左马刻的肩膀,回想起刚刚在路上惨叫的失态状况,又盯着罪魁祸首,只想狠狠一口咬上去泄愤。但本是为了保护头部的头盔,在这种时候就变成了宠物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

他没咬成。

“而且他们没准会为了噱头而在‘学生’前加个‘小’字。”左马刻通过后视镜满意地看到三郎垮起了个小猫批脸。

“总不会有瞎子记者把173cm的人看成小学生吧。”

“那也不会有如此没眼力见的小鬼喊29岁的男性为‘臭大叔’的吧?”

“……火貂组少主的气量可见一斑,怎么还和未成年人一般计较?”三郎挑起眉,暗暗戳了戳左马刻的腰,硬邦邦的,或许肌肉也不少吧。他想。

“别乱动,你想死在马路上就直说。”左马刻皱眉,加足了马力,满意地看到三郎把话完全噎在了喉咙里。

他补充了一句。“知道自己是个未成年还敢做那种事情,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三郎当然明白他说的“那种事情”是指什么,本想回话呛他,但回念一想他或许真的能做出让自己死于交通意外的事情的时候就乖乖闭了嘴。

臭大叔。三郎不能说出口,于是恨恨地在心里骂他,对着他的背影在脑海里哼哼哈嘿把他胖揍一顿。

但现实中会是谁胖揍谁就不必多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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